网络的匿名性、在线社群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弱关系”连接等,皆强调了“信任”这一基础。信任从社群内成员彼此了解、交流互动的人际关系中产生。虚拟社群是关系的集合体,社群内互惠表现为成员彼此间的善意。互惠行为越频繁,成员间的善意越突出,信任感越能得以建立并发挥作用。这是社群认同感、社区凝聚力和志愿主义的一种具体体现。基于互惠交换获取所需越有预期,人们越想参与社群交往,因为这样可以满足自身的需要,更好地融入社群[24],社群内部的人际互动与资源供给也会得以良性循环。 本文以虚拟与现实相交融的网络在线社群人际交往为切入点,通过挖掘存在于虚拟社群中的人际交往基本形态,并依据虚拟社群流动多变、随聚随散的人际关系特征,分析发现: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基于某种个体需求的连接点,是成员参与虚拟社群人际交往的基础与维系点,且作为个体参与社群讨论时,因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地理位置约束,身份是流动的。这种充满流动性、交互性的缺场交往,为社群成员间接互惠行为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 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快速发展,虚拟社群中彼此陌生的每个人都可以是赠予者和接受者;较高频率的交往互动意味着人们获得回馈的概率增加,成员之间的互惠、互助得以自发形成;友善的社群环境与闲聊时的“声誉”传播,使得个体在行动时得以参考并减少了行为的不确定性。每个人都在这个组织中受益,交往的价值在虚拟社群中得到了最大化的实现。成本低廉的互惠行为调配了社群内的稀缺资源,达成了社群内普遍的信息与资源共享,回报的义务在虚拟社群中延续。在这一过程中,成员内化了社群的价值观和目标,最终产生了对社区的情感和价值认知,虚拟社群线上合作成为可能。 本文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即以“互惠”的观点研究虚拟社群中的人际交往过程及其社群内关系建立的核心要素。强调了在虚拟社群这一新型交往场景中,人际关系的变化及其特有的表现形态,同时描述了互惠行为作为社群人际交往的中介因素如何实现价值转化的作用特征。 因为各成员在社群人际交往中的参与度和对互惠事项推进的贡献度存在差异,以及虚拟社群中的人际交往可能存在社会伦理问题,本文的研究在理论和实践层面还有局限性。随着网络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一些随时有可能发生在虚拟社群中的社会问题及伦理失范现象,亟待研究解决。 (本文为2020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资助性计划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20-ZZJH-464) [3]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M].夏铸九,王志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79. [4]黄丽丽,冯雯婷,瞿向诚.影响虚拟社群信息分享的因素:多层分析视角[J].国际新闻界,2014(9):20-34. [5]张品良.全媒体环境下网络虚拟社群发展及社会管理创新[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4(5):105-112. [7]杨嵘均.网络虚拟社群的内涵、特征及其对国家政治安全的影响[J].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4):2-13. [8]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M].夏铸九,王志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105. [9]黄彪文,殷美香.在个体与集体间流动:论虚拟社群的参与动机与交往基础[J].国际新闻界,2014(9):6-19. [12]曾凡木.移动互联网、线上分享与青年自组织的互惠机制:以S市新庭小区80群为例[J].中国青年研究,2018(8):64-70. [13]方亚琴.社区互惠规范:形成机制、类型与特征[J].学习与实践,2016(1):98-107. [17]赵巧艳.象征交换与人际互动:侗族传统民居上梁庆典中的互惠行为研究[J].广西民族研究,2016(1):43-49. [18]陈朋.互惠式治理:社区治理的日常运作逻辑[J].江苏社会科学,2014(5):97-1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