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因为我不害怕[流行音乐]。对我来说,并不存在罪恶的快乐感——我总是喜欢听流行音乐,流行音乐是很放纵的,会把你拉进一个小小的流行泡泡中。听音乐能让我逃避;它能让我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忘记自己的问题。现在,我希望我能对他人也产生这种作用,我觉得我做到了。” [KP]:“流行乐现在绝对有了截然不同的局面。许多打破常规者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获得成功。说到这个,我第一想起的就是莉佐 (Lizzo)[3]——她在乐坛打拼多年,如今终于破茧成蝶。从前谁会成为流行歌星,只有唱片公司巨头手握决定权。我运气不好,人们一直告诫我,说我因为自己的性别身份,是当不成流行歌星的——所以最开始我只是为别人写歌。现在我可以做自己了——我几乎去过了所有同性恋俱乐部,在那儿演出积累了自己的粉丝基础。我觉得如今没有什么规则,尤其是现在是流媒体的时代。” [KP]:“我一辈子都在听人说,跨性别艺术家就应该小众,没人会认同我。但我拥有了一片舞台,现在我都感觉像梦一般。我很荣幸,也很高兴自己能唤起人们关于跨性别者的认知。但这只是一段脚注而已;人们喜欢我的音乐,所以他们才会听我唱歌。 “许多人都想要我做更多,因为跨性别流行歌手凭借自己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事还是头一回。许多人想让我做一个完美的人,但在我的音乐里,我并不完美,我的歌迷也是因此才和我产生了共鸣。我写的不是关于跨性别者的歌,我写的是一团糟的生活、没处理好的关系、写的是人类情感和那些人人都会产生共鸣的事情。没有谁可以让每个人都开心,总会有人失望,我已经学会接受这点了。” 你的第二张录音室专辑《Turn Off the Light》让歌迷们很欣喜,在你看来,是什么让万圣节和 LGBTQ+ 团体有了如此深的共鸣呢? [KP]:“我一直对万圣节都很着迷,这是我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刻。人们喜欢恐怖电影,因为这种电影在说不被接纳的外人。作为LGBTQ+ 团体,我们就是喜欢惊险、刺激的电影。” [KP]:“我一直对时尚设计师们感兴趣,也一直会观看他们的采访。马丁·马吉拉(Martin Margiela)、约翰·加利亚诺 (John Galliano)、老派的詹尼·范思哲(Gianni Versace) 还有上世纪 90 年代的穆勒 (Mugler),他们是我研究时间最多的设计师们。我也喜欢好莱坞黄金时代的明星们,比如维罗妮卡·莱克(Veronica Lake)、蒂比·海德莉 (Tippi Hedren)、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 还有格蕾丝·凯莉 (Grace Kelly)。我从老电影里获得了许多灵感;我不久前刚看了《一个美国人在巴黎》(AnAmerican in Paris),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影片中的时尚太令人叹服了。当然,我还喜欢黛比·哈利(Debbie Harry) 和麦当娜 (Madonna)——尤其是上世纪 80 年代和90 年代。 “马克·雅各布 (Marc Jacobs) 是第一位邀请我去秀场的顶尖设计师,[2019 春夏纽约时装周是我]第一个时装周。他的丈夫[查理·德弗朗切斯科 (Charly Defrancesco)]是我的头号粉丝,在 Pride 游行期间我们三个一起用了晚餐。马克还在 Louis Vuitton 时的那场大秀十分梦幻,就是台上全是护士打扮[2008 年春夏]、他与村上隆 (Takashi Murakami) 和斯蒂芬·斯普劳斯 (Stephen Sprouse) 合作的那场。” [KP]:“在舞台上,与歌迷见面;这是有趣的部分。其余的都是困难部分。我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如果我没有敲对音符,我一定会对自己很严苛。但我学会了要享受乐趣,不要让小细节成为绊脚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