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产业升级和引进融合提升。中心城区、专业镇区和火炬区、翠亨新区分别代表了现代服务业、本地制造业和战略新兴产业,因此需要分类施策。对本地制造业要着力推动转型升级,培育好头部企业,让我们的腰部粗壮起来;对健康医药和智能制造等战略新兴产业要向靶向高端,这是弯道超车的储备;对服务业不妨学习也是基本从零开始的东莞,围绕工业引进培育生产性服务业,让三个板块找到融合跨界的升级点,形成有机整体互相带动发展。 第四、让“优质股”和“潜力股”双提升。东莞在扶持中小企业上有点撒胡椒面的意思,今年以来向286家企业发放了2976万补贴。有分析认为,企业从起步到1000万产值期间最困难也最容易夭折,对这种阶段企业的策略应该体现在直接政府扶持和降低融资难度上。而对于达到10亿元以上产值的企业而言,最需要的是降低交易成本,特别是因为融资上市或增资扩产而需要政府提供的系列制度安排,中山应对不同体量的企业采取不同的扶持策略,做到既抓优质的“大”也不放有潜力的“小”。 降低制度交易成本,兑现比承诺更重要。比如人才政策,这又是一类向企业“派红包”行为,人才政策因为弹性大,难免出现兑现问题。 中山将人才分为一至八层次,第一至第六层次主要通过认定产生,第五至第八层次部分通过评定产生。简单来说第一种是拿着博硕士毕业证、高级职称证就能认定然后就能获得各种津补贴,而第二种则在每年一定名额里通过积分排名产生,影响评分的因素包括学历、纳税、工作年限、发明创造等。 成为人才有什么好处?各个城市大同小异,比如最大头的是获得住房补贴,从10万到200万元不等,最让人才趋之若鹜的是孩子读书学位。政府若帮忙解决房子、孩子问题,那就有了安家落户、生根发芽的充分理由。 要认定成为人才,你得仔细研读申请认定人才资料清单,《劳动合同》《社保缴纳证明》这些问题不大,可是“其他与申请认定成为本层次人才相关的证明材料”往往让人犯难,我举一个例子。 比如某企业为其首席科学家申报第五层次人才(正高级教授),该科学家为中科院四级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根据中科院文件四级研究员相当于正教授级。但因为申请人没有《职称证》让管理部门犯了难。要说没有证明吧,中科院的文件算不算?是不是只在中科院内部有效?如果说算吧,又缺少《职称证》,经不起历史的考验。那到底认还是不认?最后是申请人帮忙解决了尴尬,因为他着急安排孩子来中山读书,而只要认定为第六层次(博士)人才就能解决公办学位,所以主动提出降级认定。 这件事可以引发两点思考:第一、弹性大的政策应否追求刚性强的程序;第二、公平性和迫切性的价值取向。 深圳的“孔雀计划”是以列举的方式,不厌其烦地把他们能想到的全球知名企业、各类跨国事务所名单列举其中。也有简单列举的,比如广州黄埔区的“美玉十条”,易读好记朗朗上口,然而看其实施细则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因为它的体量超过100页。“大道至简”没错,但是要把大道理变成可执行的政策,后面一定是波澜壮阔的拆解,而作为“派红包”的政策要发挥惠及企业的作用,一定少不了范围足够宽广,以及规则体系足够完备两项要件。范围不宽或者边界不清,执行者和申请人都会陷入困境。 各地政府都说对人才“不求所有、但求所用”,人才认定的规则如果需要提交《劳动合同》《缴纳社保证明》,显然是希望人才“为我所有”,这并没有问题,而最能体现“但求所用”的“柔性引才”机制则更应该加快建立。 第一、追随也是创新,降低企业运营成本。程序正义更多体现在司法领域,“放管服”才是政府革除积弊的核心。比如在促项目落地这件事上,南沙新区对项目实行“带方案出让、拿地即开工”、东莞松山湖“路条制”做法值得学习,在供地之前,相关专业部门提前介入、深度参与,确定方案,做到满足动工条件才供地,让真正想动工的项目立马能动,让“占坑不动”的项目不敢不动。当政府部门觉得程序问题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时,不妨放眼看看外面的世界,追随很可能就是创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