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锐,侄女王景懿,女儿李怡丹及李艳青本人,先后进入海关工作。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至今,一家三代四口人,在海关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为海关事业发展贡献力量。 父亲从云南师范学院毕业后,放弃了留校工作的机会,他先后在河口、畹町、盈江工作,20世纪70年代才回到家乡腾冲。 在我的印象里,手电筒、雨鞋,是父亲工作的标配。我很小的时候常听他说起自己的工作经历。那个年代,很多模糊的记忆已经被时间冲淡, 那时正值“下海”经商热潮,很多“走夷方”的进出口商人在极边之城腾冲汇聚,为这个边陲小镇带来了财富和机遇。 父亲经常早出晚归。早上半梦半醒间,他总是轻轻地拍拍我便出门了。晚上吃饭前,家门前凹凸的石板路被暴雨冲刷得锃亮,汪着的一滩滩水洼接满了盈盈月光,我站在清冷的街上, 我的女儿常说,她有一个“十五天的妈妈”。其他小朋友可以天天见到自己的妈妈,她和她的妈妈十五天才能见一次。我在口岸工作的时候,女儿就在家画画、唱歌、数数,数一数还有多少天我能回家。 作为关里为数不多的女同志,我和大家一起,奋战在口岸通关一线。沿着父亲的脚步,走上了边关追梦之路。 驻点条件很艰苦,口岸宿舍里不通水电。“收工”以后,我喜欢坐在广袤的坝子上遥望山的那边,那也是家的方向。天黑以后,寂寥空旷的货场只有风在啸叫,叫得人心里发慌。 女儿还没出生前,我的侄女经常被人误以为是我的女儿。在我眼里,她确实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因为她爸爸工作忙,侄女从小就由我带。她仿佛是我的另一件“小棉袄”。 侄女小时候,我去接她放学回家,在路上,侄女紧紧拉着我的手,凑近我悄悄地说:“小姨,我以后也要穿你那样的制服。” 品学兼优的侄女高考后,选择进入关校学习,毕业后,进入海关工作,如愿穿上了和我一样的制服。她把从学校学到的理论知识和海关工作结合起来,我的第二件“小棉袄”长大了。 眼看着咿呀学语的女儿好像一夜间就长大了。小时候,她常指着照片问我:“为什么爷爷的肩章和妈妈的不一样?”我告诉她:“因为爷爷的是老式肩章。”她仰着小小的脑袋告诉我以后她要戴新肩章。现在,她肩膀上戴上了新肩章,也扛起了作为海关年轻干部的使命和担当。 女儿大学毕业后,加入到海关队伍。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在社会主义现代化海关里茁壮成长。沧海桑田,经过几代人的耕耘奋斗,海关也以全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从父亲到我,从我到侄女、女儿,海关精神在传承和延续中愈发熠熠生辉。 |